的帝王也红了眼眶,颤着手将我扶起: 是朕的长乐回来了
我喉头哽咽: 儿臣不孝,让父皇母后担忧了。
母后命人即刻准备沐浴更衣。
父皇又召来太医为我悉心诊脉。
下月初是个吉日,朕要为你举办盛大宫宴,昭告天下,朕的长公主回来了
……
回京次日,我便知晓顾珩现居府邸。
在城东的柳巷。
那是丞相赠予女儿女婿的婚宅。
3
府邸朱门高耸。
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,最后一次,以卖饼女阿禾的身份来见顾珩。
我想当面把话说清楚。
只是数月不见,顾珩像变了个人。
他穿着宝蓝锦缎,腰间束着玉带,脚踩云纹官靴,整个人镀上了一层京中权贵的釉彩。
只是在门口看见我的那一刹那,他脸上的从容瞬间割裂,变成惊愕。
阿禾?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左右张望,声音压得极低。
你怎么来了?
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
他没问我一个女子是如何跋涉千里来到京城的,这一路可曾遇到过危险,手上的冻疮是否好了。
只是飞快地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碎银,不由分说地往我手里塞。
阿禾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他语速又快又急: 你今夜先找个客栈落脚,晚些时候,我会派人给你多送些银两和粮食过去。
听话,京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,明日就快些回去。
一股寒意从握着碎银的掌心直窜上心口,我问: 回去哪?
我直视他道: 你这般闪躲模样,是怕相府千金知道,你顾状元郎在乡下还有个卖饼供你读书,等你回去娶她的旧人吗?
我的目光越过他肩膀,落在那扇象征权势的朱红大门上。
顾珩,你寒窗苦读十余载,难道就是为了给人上门做赘婿吗?你的文人风骨呢?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……
够了
顾珩猛地拔高声音打断我,脸因羞怒而微微扭曲。
你一个卖饼女懂什么?
你懂这京城的水有多深?你懂这朝堂上的倾轧有多可怕?
一个毫无根基、只凭几篇破文章考中状元的文弱书生,要想在这龙潭虎穴的朝堂上站稳脚跟,不啻于痴人说梦
他胸膛起伏,眼中是被戳破伪装的恼恨,和一种急于证明自己选择正确的偏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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